奸滑之人就是欠打,宋刑房回到大牢,叫来手下交待他们堵住薛家三少的嘴,准备开始用刑。
细宝见宋刑房要动真格的,赶紧服软:“大人,别打,别打,我写,我写。”
曾夫人拿过细宝写的配方,扫了一眼说道:“宋大人,我到薛家村详细打听过,薛家收购丹华花根本没固定哪一天开花的才收购,从花开到花落他家都一并收购了,什么要六月六一年最阳之日那天收集的丹华花,骗鬼吧。”
宋刑房拿着配方回牢房,狠狠丢在细宝的脸上:“薛三少,听说你们可是收购了一整季的丹华花,什么六月六那天收集的丹华才能用,你骗鬼吧。”
细宝恨得直咬牙,薛家村里哪个内奸把薛家的情况卖个一干二净,要是让自己查出来非得剥他一层皮下来不可。
“大人,这真是胭脂的配方,胭脂做出来有好有坏,那日采摘的丹华花制出来的胭脂是最好的。因为丹华花到了那一日开的最盛,精气最足,过了那一日慢慢就衰败了,我真不敢骗你。”
宋刑房想想这倒是有点道理:“就算那日开的花最好,别的时候开的花也不可能差到十万八千里吧?”
细宝心里盘算一下,从这里到薛家村正常一个来回三天就行,现在事急,二哥他们只怕二天之内就能赶到,自己只要胡搅蛮缠,度过这二日就好了。
“大人,胭脂是很娇贵的东西,不单单要花好,丹华花、玫瑰花和水的配比一定要精确,外面制不出好的胭脂,也可能是这种配比没掌握好。”
这倒真是象配方的秘密,宋刑房以前压榨过几家酒楼做酒做菜的独家配方,就是各种配比要精准,看看这胭脂的配方,比例真是精准,精确到了几两几钱。
宋大人点着配方问道:“这七钱三的三怎么确定,药店最精确的称量也只能称到钱。”
“大人,这就要靠手感了,熟练到一定程度后,自然不会用到称,只要手掂掂就可以知道用量,谁家的秘方都不会那么死板的精确,是吧?这是常年累月练出来的。”细宝心里说道,赶紧去练吧,练个十年八年的,你就练出来了。
宋刑房又拿着配方出门,这次曾夫人和宋大川倒觉得细宝没有胡说,他们合伙坑过好几起酒家、饭店的独家秘方,之所以能成为独家秘方靠的就是各配料之间的完美比例。
曾夫人拿过配方说道:“我去让人配制。”
曾夫人还是找到了那二家制胭脂的世家,三个人殷切地等了几个时辰,配制出来的胭脂还是一团浆糊,那二家胭脂世家为难地开口说道:“夫人,我,我们觉得,这不是胭脂阁制胭脂的关键所在。”
宋刑房被细宝糊弄了大半天,恨得牙根痒痒,回到大牢,二话不说就要把细宝捆起来用刑,细宝赶紧叫屈:“大人,他们配不出来,不一定是我的配方有问题啊,他们自己没办法掌握配比,这不能怪我啊。”
“好,他们配不出来,你来配!”宋刑房让手下送上齐全的用具:“给你一个时辰,配不出来你就等着受刑吧。”
“大人,制胭脂是个精细活,我又不熟练,一个时辰哪就配得出来?”
“打一顿再配会配得比较快吧。”
“别打,别打,我配。”
二个时辰过去了,细宝还叮叮当当地配不出胭脂,宋刑房三人终于耐心耗尽,准备用刑,细宝鬼叫一样地说:“大人,慢点,慢点,我想起来了,我们还没拜飞将军李广呢。”
宋刑房大吼一声:“制胭脂跟飞将军李广有什么关系?!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胭脂是从西北边塞那里传来的,古诗有云,失我阏氏山,使我妇女无颜色,当年就是飞将军李广攻下了阏氏山,致使胡人为保佑他们的阏氏山,家家户户都会拜拜李将军,希望他在地下好好安息,不再打搅阏氏山。”
鬼神之说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市场的,宋刑房狐疑地看着细宝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大人,我怎么敢拿神明开玩笑呢。”
宋刑房说道:“好,我就让你拜拜飞将军,看你能不能拜出胭脂来!”
“大人,拜神明是要很虔诚的,要斋戒三日,沐浴更衣,哪能那么随随便便。”
细宝终于把宋刑房气暴了,一个耳光扇过去:“那要不要我亲自去西北边塞把飞将军请回来?啊?!”
“能这样最好了,这样飞将军保证显灵,肯定能制出一等一的好胭脂。”细宝捂着脸,不怕死地说道。
“薛三少,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!!”
宋大川在门口听着,这样下去不行,三绕二绕宋刑房都已经让细宝绕糊涂了,让人叫出宋刑房说道:“二弟,直接用刑吧,这小子老奸巨滑,不用刑是不会招的。”
曾夫人也建议直接用刑,看宋刑房稍微平息了怒气,准备进去用刑,宋大川交待到:“二弟,先堵住他的嘴,这小子太能说会道了,直接堵住嘴先打一顿,看他招不招。”
宋刑房这次进去真没让细宝说话,直接让手下堵住了细宝的嘴,把细宝捆绑在受刑的柱子上,交待手下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,不能伤筋动骨,因为还要留着慢慢折磨,好让他交出配方。
这一顿打打得细宝真是生不如死,细宝二辈子虽然经常吃不饱,穿不暖,但都是亲人手心上的宝贝,哪吃过这等苦头,受完刑,宋刑房问细宝:“薛三少,你还是老实说了吧,省得吃这些苦头。”
细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