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。”
“我好像已经不是了。”严冰语边吃点心边说。
“明日到总部来报道,如何?”顾清和笑道,“董事长特助,这个头衔可满意?”
严冰语险些噎着,愕然看顾清和。
“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。”严冰语斜睨一眼。
这种好事,岂会轻易落到自己头上。先不说他不要自己陪上床,就算他要,以自己的姿色本事还值不了那个价钱。
“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,冰语。”顾清和放下杯子。
严冰语失笑,“我只是好奇,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?这样诱人的条件,放在哪里不是一长串排队的人,为何偏偏是我。况且,我一无才学,二无胆识,董事长特助,啧啧,打死我也不能胜任。若是没记错,顾董你好像曾说过从不徇私,怎么,今天是法外开恩天降红雨啦?”
顾清和眼睛笑成一弯新月,“我说过,你是特别的,从第一眼,就难以移开目光,这样还不够吗?不徇私,只是不徇别人的私,我可没说过包括你在内。怎么样,有没有想好,如果没什么问题,我便立刻与人事部说一声了。”
这个人相当自信,永远都觉得掌握人于股掌之中。他是断定自己会答应了。
不过,董事长特助,名义上如此,实质又如何呢?这不过是他顾清和提出来的一个好听的幌子罢了,对于当中的实权,严冰语还真是没有把握。
他想了想,随后望望天,叹口气:“我是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,早知道就全部改掉好了。原想金盆洗手,却突降鸿福,现在这种状况,简直比让我选择下辈子到底是要做人还是做狗还困难啊。”
“做人还是做狗,那是下辈子的事情,这辈子的事情,再困难都还是要选择的,你说是不是?”顾清和犀利的目光隐藏在眼镜之后。
严冰语沉下脸,深深凝视顾清和,“连个玩笑话都如此认真,顾清和,我真是讨厌你极了。讨厌到恨不得不答应你的地步。”
顾清和不以为意,“如果真是讨厌我,就别答应了。可是你知道吗?我会很伤心的。”
“所以我说我讨厌你,讨厌你的笑你的甜言蜜语。”严冰语咬咬牙,一副恨不得将顾清和生拆入肚的表情,“但是却更讨厌我自己,居然舍不得不答应。”
顾清和淡淡一笑,“你果真讨厌我的笑我的甜言蜜语么,若真是如此,那我可得勤加练习,争取让你恨我到欲罢不能的地步了。”
严冰语听后,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模糊的悲哀。他注视着茶壶里随水舒展的花瓣,端上来是明明还有些青绿的茬子在里头,怎么一会儿功夫,便成了如此纯粹的深沉金色了呢?
“顾清和,你的话可都当真?倘若这把年纪还被耍,我真是得自掘个坟墓跳进去了。”他一直没有抬头,“不过这把年纪了还是有好处的,至少我耗费的时间值不了几个钱。就算一无所有了,也没什么好可惜的。”
顾清和凝视着那人,那人握住杯子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紧。
他的眼神有些泛冷,然后慢慢地变得温柔。
“冰语,你真以为我如此闲暇有功夫在这里陪一个不相干的人喝茶?”
严冰语抬眼,眼波流转,一个笑容煞是风情万种,“如此就好,就算真是骗了我也无妨,我这辈子啊,被骗得也不算少,多一个不多。能得你赏识,却真是我毕生修来的荣幸,我内心惶恐,都不知要怎样做才能不负厚望呢。”
“冰语,我未曾想到你如此爽快。”顾清和笑容居然有些欣慰,“原以为必将遭遇一番波折,才能成功。”
严冰语转转手里的杯子,将苦涩而甘香的茶水一饮而尽,轻笑道:“我一直觉得酒比茶来得痛快,茶比较适合年纪稍大些的人,对于我来说,这种淡泊平和太过无味。早一些太年轻,晚一些也太沧桑,现在刚刚好,不会毛手毛脚,也不会瞻前顾后,与其摆出一副欲擒故纵的模样,倒不如爽快点。怎么,轻易到手的东西你不喜欢?”
“喜欢,怎会不喜欢!”顾清和悠然笑道,“只是你的孩子脾气,教我真是担了不少心。随随便便即辞职,难道不是在试探我的诚心么?”
“我虽然爽快,可也不是傻子,这点底气还是得存够的,要不然真是糊里糊涂就卖给你罗。”严冰语眨眨眼,随即嗤笑声,“也真是佩服你,只见过我一次,就知道我是何等人。果然非同一般的眼色,既然如此,我也不说什么矫情的话,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是有很多缺点的,万一做了什么让你不能容忍的事情,还真是要担待些啊。”
“冰语,你这样说不觉得太生分了吗?好像我们在做什么交易似的,我从开始就没有期待这样的结局。”顾清和揉揉眼睛,声音有些干涩。
严冰语目光直直注视着顾清和,未曾移过半分,似要把这人看穿似的,“你要什么?”
顾清和对上他的目光,严冰语却立刻望向窗外。这间包厢,选在景色最好的位置,望下去,可以看到本市最繁华的街道和对面复古似的钟楼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顾清和苦笑,“我也问过自己,结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顾清和也有不知道的事情。”严冰语觉得好笑,却又笑不出来。他站起身,张开双臂,“那就从一个拥抱开始吧,清和。从一个拥抱开始要起,看看我究竟能付出多少。也看看,你究竟能给我多少。”
顾清和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