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淮钧的感情。
想及此,她就更强硬地说道:“此事不能张扬出去,听到了没有?”
那宫婢唯有点一点头,把临近嘴巴的话都吞回下去,只是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淮钧在昭和殿用完膳,多坐了一会,就过去凤仪宫了。他曾经说过会善待董靖,他就会尽力地做。到了凤仪宫,董靖就又惊又喜地出来迎接他,然后夫妻两过去逗弄了念玉一会,享一下天伦之乐。
那时站在淮钧的身侧,看着他温柔地抱着念玉的样子,就恨恨地把那些醋意全盘压在心底,也更加肯定那个小人自己是不能做的。纵然她享天下知荣华富贵,母仪天下,可是诚如淮钧之前所说,昭和殿的事是昭和殿的事,她自知管得了这所后宫,却不能管昭和殿。
而且到了她这个时候,已经是万事都输不起,而她最不能输掉的是淮钧对她的一丝温柔,为了这丝温柔,该忍的她都得忍。
等到念玉睡了,淮钧就放下了她,而董靖则亲自伺候淮钧梳洗、就寝。
淮钧和衣睡在床上,双手压在头下,满脸是止不尽的笑意。董靖看了一眼,问道:“圣上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?”
“靖儿,朕高兴的事可多了。”淮钧乐呵呵地说道:“这一关关朕都能过去,当然值得高兴。”
听罢,董靖就把头靠在淮钧的胸膛上,听着他的心跳,柔声地说:“只要圣上高兴,臣妾也会高兴。”
淮钧伸手摸了摸董靖的头,听得此话,心里也是感动的。下一刻,他微微收敛起因陈璞而来的喜悦,体贴地说:“靖儿,这段时间朕都很忙,要是朕冷落了你,你就直接告诉朕,朕多一些陪你。”
董靖苦笑了一下,她心里明白淮钧再忙,还是愿意把时间拨给陈璞,所以忙是一个藉口,却当不了一个理由。但是她一句怪责的话都不说,只是说道:“圣上政事繁重,臣妾明白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淮钧应道,然后摸着董靖的发丝,想着陈璞那一刻与他对看的眼神,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至于董靖则是听着淮钧平稳的心跳声,缓缓地睡去了,那时候是她一天之中最安宁最平和的时候,足够给她一个好梦了。
然而好梦只是梦,到了翌日鸡啼时,淮钧就稍稍地起了床,回到翠微宫换了朝服,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上朝了。
等待他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,而是又一个难关。一关接一关,该如何走,不是单单解决一关如此简单,而是要为到未知的下一关走出最好的一步。?
☆、第七十一章(中)
? 朝堂上,兵部尚书拿着奏折,上前说:“启禀圣上,日前匈国举兵再犯边境,我军惨败一仗,死伤过百,边关呼求镇远将军出兵匈国。”
淮钧面色微微一变,还没有开口,旻轩就早一步说:“朝中事务繁重,镇远将军贵为辅政大臣,不宜远行,何况像匈国这等小打小闹,何须劳驾将军亲驾?至于董少将军,满腹兵书,只差一个实战机会,这次正好让他锻炼一下,。”
底下的永霆早就被收了兵符,只剩下一个虚名,他既然不得志,便作出了一个衰颓的模样,既不附和旻轩的话,也不主动请求出征,但他却以一个怨恨的目光紧盯着那高坐在龙位之上的淮钧。
淮钧知道若然不是自己以明珞胁迫永霆,他一定想为民出征,只是一天不除去诺煦,他就一天都不能放永霆回去。
他沉重地问了一句:“艺王,你觉得呢?”
“臣……”永霆说了一个字后,剩下的话就如骨刺哽在喉咙,那些请征的话都说不出口,最后他垂下头,往日的意气风发都已荡然无存,只能违心地说:“政务繁重,既然匈国只是小打小闹,臣就留在京师吧。”
兵部尚书猛然睁大了眼睛,不相信向来英勇善战的永霆竟然退步了,甚至他们都清楚匈国的居心,怎么可能用小打小闹四个字来弱化他们的进迫?
他再环看此时朝中的人,莫、李两位丞相已走,彭大将军已死,诺煦和永霆虽名为辅政大臣,却是淮钧的眼中钉,淮钧既然急于铲除二人,还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吗?纵然永霆请战出征,淮钧也不会应允,还不如明哲保身吧。
明哲保身,就退一步,不再说话吧。
有人退了一步,便有人进了一步,那兵部侍郎上前说:“圣上,匈国气焰之盛,不过以为镇远将军回朝之后,边境就无人可守,既然董少将军已经镇守于边境,那不如增派兵员,让董少将军出兵匈国,一挫匈国的锐气。”
诺煦瞥了他一眼,目光尽是不认同,匈国易守难攻,所以历来的镇远将军都是以守为主,而匈国才会时不时“小打小闹”的来挑衅一下。要说主动出兵匈国,莫说那位初上战场的董少将军,恐怕连永霆都不能十拿九稳地攻下匈国。
他不认同的,淮钧也明白,不等任何人开口,他就否决道:“董少将军经验尚浅,而匈国之地险峻,不宜进攻。”他顿了顿,问道:“宰辅,你怎么看?”
范绍谦对军事方面并不熟悉,只是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兵书,只能大胆地说:“由镇远将军回守边关是上选,但既然镇远将军选择留在京师,那么增拨人手,或者、上一次姜国派兵增援,打退匈国,若请姜国再次派兵,也不失为上策。”
此话一出,本来退了一步的兵部尚书就忍不住,站了出来,“援引姜兵,实非上策,请圣上明鉴。”
“臣认为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