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原柊和琴酒站在一块,两个一模一样的人,却拥有不同的气质。让其他人控制不住的频频侧目,来回打量着两个人。
但从第一印象来说,琴酒就是个危险又不好惹的恐怖分子,男人,长发,一身黑衣,还带着要把半张脸遮住的帽子,叼着烟,脸色不是没有表情的冰冷模样,就是带着恶意嘲讽的微笑。
反观另外一位呢。
虽然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,可是看看人家,一身浅色休闲装,没有帽子,没有及腰长发,似乎不抽烟,被她们抓住的时候,也相当配合,没有惊恐害怕,也没有威胁任何一个人,就是乖乖的和他们走了——
这人深不可测啊!
贝尔摩德心里感慨道。
惊恐害怕,或许是因为他们来者不善而他没有办法反抗。威胁他们,也许是他手中有着相当厉害的底牌,但是什么都不做,就这样带着从容和冷静接受了指着他脑袋的枪支……
虽然抓住了他,可是谁又到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待会肯定还要逼供他,这就为他提供了更多活命的时间。
不管他们这边的琴酒,还是和琴酒长得一模一样的这男人,都不好惹啊。
石原柊才不管这些,琴酒一口咬定了两辆车爆胎就是他搞的鬼,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。不如说,他也不需要证据,反正石原柊他自己现在就是个阶下囚,有什么值得他拿出证据来的地方吗?
石原柊也知道这个理,可他偏要继续说下去:“你们车子质量不好怪到了我头上?怎么不说我身边有座敷童子跟着呢。”
竹竹美眼睛瞪大,座敷童子?
怪不得两辆车子都接连爆胎,要是有座敷童子守护的话,那这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了。
石原柊看到竹竹美恍然大悟一般,便也不再和这些人犟嘴了。
他本来就无所谓,要不是为了告诉竹竹美自己身边有座敷童子,让她不要乱了分寸,在琴酒第一次说轮胎爆掉这件事是他做的的时候,肯定会点点头:“对,就是我做的,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这样给敷衍过去了。
琴酒他们自然不会因为一两辆车子的爆胎就放掉石原柊,又继续喊了外援。
然而这回更惨,那外援都没能完成比赛,而是直接在比赛的中途退场了——他们中途出车祸了,随行的两个人,其中一个勉强还能动弹,好歹给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,另外一个直接撞到了脑袋,半条胳膊当场就没了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。
石原柊面无表情的迎接这所有人的目光,勾了勾嘴角:“如果是说这些都是我做的,那就不用和我说话了。”
组织今天可真是邪了门了。
因为一天下来,不单单是这么几次,而是——他们用尽一切方法却压根没法带着石原柊再前进一公里。连带,不单单是贝尔摩德的车子,就连琴酒的爱车也宣布彻底报废。
一行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憋屈的时候。
琴酒已经不止一次拔枪指着他脑袋,怒火几乎要实质化,就差没把‘你到底做了什么小动作给我全部交代清楚’这一长串的大字写在牌子上,时时刻刻的对着石原柊举起来。
石原柊抬头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的天空,好饿啊。
也不知道柯南有没有发现他的失踪,可是要怎么样去通知他呢?
“什么呀,大晚上上的你和这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们在一起做什么呢,石原柊。”石原柊楞了一下,转过头看去,是白鬼院凛凛蝶。
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,披着披风,还做了发型,手里捏这个小小的钱包。
看上去好像刚刚从什么宴会上回来似的。
琴酒给伏加特使了个眼色,伏加特就明白,手枪枪口紧紧挨着石原柊的后背:“打发走她。”
石原柊也不想把这么个小孩子扯进来,正要开口,凛凛蝶就完全读不懂空气似的,开口,冷静又高傲道:“竟然还有手枪,难道你已经缺钱缺到不得不向这些黑道上的人借钱了吗?”
说着,凛凛蝶就后退一小步,幼小的手轻轻遮挡住了自己的鼻子:“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眼见力啊,血腥味,尸体的臭味,你的嗅觉出什么问题了吗?竟然乐意和这么恶心的人扯上关系?”
“你这臭丫头——”
伏加特是最先耐不住火气的,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凛凛蝶的手腕,然后高高举起。
凛凛蝶的钱包掉落在地面上,伏加特手枪指向了她:“要是再不老老实实闭嘴——”
“真是的,对待一个淑女就不能稍微温柔点吗。”凛凛蝶稍稍低下头,嘴角勾起一丝微笑:“反正这个时间好像也没什么人的样子,就算秘密暴露了也没什么问题吧。只要让这些人永远……”
她抬起头,一双在夜晚只能看出黑色的眼眸,显出了它真正的色彩。
“闭嘴就行了。”
那是一双只只剩下紫色的眼睛,散发着幽幽的光芒,深浅不一的紫色似乎有种奇怪的规律,只有边缘被点缀了一圈血红色。
“还是别这样会比较好吧,毕竟这个组织可不是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啊。”石原柊叹了一口气,真是……连阻止都来不及啊。
“是吗……你惹麻烦的功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了得呢——”凛凛蝶说完,妖异的瞳孔就看向了完全呆愣住的伏加特:“还不快点把你的手放开,想要我帮你切断吗?”
说着,凛凛蝶的周身就挂起一阵妖风,在这阵风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