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俩人都冷静了就好好谈谈的。
“熙远……”张春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,声音都抖了,还配合的吸了吸鼻子,就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。
“这么晚了,怎么不睡觉?”冯熙远想把他让进来,谁知道他却站着不动。
“熙远,对不起。”张春兴怯怯的道着谦,还是没动。
“进来吧。”
“你原谅我我就进来。”
张春兴这时候还闹脾气,冯熙远一把把张春兴扯进来,把他按在门上啃咬起来。
“熙……远……”从张春兴的嗓子眼儿里发出微弱的呼唤,但很快就被这个吻湮没了。
正吻着,冯熙远尝到了一丝咸咸的味道,睁开眼睛看,眼泪就顺着张春兴的脸颊流下来。
冯熙远心疼了,离开了他的唇,伸手帮他抹去了,此时张春兴也张开眼睛,狼狈的擦了擦脸上的泪,转身就想走。
真该死,他又丢人了,明明是来道歉的,怎么又哭了呢。
冯熙远从后面抱住他,也说了对不起,却感觉怀里的人抽动着肩膀,似是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怪不得你弟弟说你笨,总哭。”
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张春兴吸着鼻涕说,“我回家也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你脖子上印子,我就在想白佑宁怎么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,你一定都恨死他了,我怎么还能说你还喜欢他,我一定是脑抽了,所以我就跑来了,也不知道你睡没睡觉,但是你不开门,我就不走。”
“我真的不对他有感情了,从跟他分手那天起就决定了的,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做,可是那种难受劲儿真不想让你知道,慢慢的就会好了。”
“对不起,熙远。”
“傻样儿吧,行了,别哭了,都这么大人了。”
张春兴转过身来,费了老大劲儿扯出一个笑,这复杂的表情也给冯熙远逗笑了,他捏了张春兴的脸一把,拉他回了房间。
有张春兴在身边,冯熙远觉得十分安稳,他搂着张春兴这个人体抱枕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冯熙远均匀的呼吸在耳边此起彼伏,张春兴的手指触在冯熙远脖子的皮肤上,心里微微的发着疼,如果手指有魔力就好了,能迅速的消除这道碍眼的印子。
不过白佑宁却是不可原谅的,即使冯熙远不去追究,他也不能轻易放过他的。
(二十二)
张春兴坐在办公室里,慢腾腾的喝完一杯水,又翻完了手边的报纸,才去了会议室。他看见白佑宁正在里面焦躁的踱着步,远没有一个星期之前仰头看画时的淡定。
昨天张春兴刚代表公司和另外一家公司签了合同,没想到白佑宁今天就找上门来了,动作也真够快的了。
白佑宁把冯熙远掐成那样也真好意思还来找他,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像白佑宁这么不要脸的。他差点就带着冯熙远去医院验伤了,不过冯熙远没同意,他想想自己确实没什么立场要求冯熙远,也就没再坚持了。
“白先生,您好。”尽管张春兴看不惯白佑宁,但他还是压抑住了愤怒,礼貌的跟白佑宁打了招呼。
白佑宁直接忽略了张春兴伸过来的手,问:“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?”
张春兴收回了手,也没在意白佑宁的无礼,笑着说:“这是我和领导商量过后的结果,绝对没有任何私情在里面,而且我和白先生您好像没有任何私仇。”
“你……”白佑宁气愤的指着张春兴的脸,满脸憋得通红。
“其实我是完全相信贵公司的诚意的。”说话间,张春兴把他之前做好的表格递给白佑宁,说:“这是那天我找了几家公司过来谈之后做的优劣对比,我当时是很倾向于贵公司的,但是拿到上面去汇报,领导说让我去全面了解各个公司,经过我们的调查了解,发现你们的财务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,好像没办法做出你们承诺的技术支持,所以……”
白佑宁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张表格,说:“这些都是借口,一定是别家公司给你的好处多。”
张春兴终于被白佑宁逗笑了,“我听熙远说你毕业没多久就出来开公司了,怎么思想还是这么简单呢?我绝对没有缺钱缺到会吃自家公司的回扣,那我良心一定坏掉了。”
“自家公司?”
张春兴没去回应白佑宁的质疑,只是对他笑笑,径直出了门,可是走出没十步,又返回去了。
“白先生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烦熙远,请你记住一点,他现在是我的。再有,熙远完全可以去报案,但他没这么做,我想其中肯定是有过去的情分在里面。这次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,但如果被我知道还有下次,熙远能原谅你,我也不会放过你,到时候你的日子恐怕也不会这么好过了。”
张春兴说完,白佑宁马上走过去,扯住张春兴的脖领子,咬着牙说:“你说什么?竟敢威胁我,你凭什么?”
“不凭什么,但我好话不说第二遍,再有,请你放手,我不是冯熙远,你都险些掐死他他还对你那么仁慈,我张春兴可是有仇必报的。”
“……你!”
“松手。”张春兴捏着白佑宁的手腕一掰,满意的听见一声嚎叫,这才松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,走到楼层保安那里,告诉他们会议室里的人精神不太好,得派几个人送一下。
保安得令,匆匆的就赶了过去。
张春兴打了个不算漂亮的仗,但心情还是不错的,他哼着歌回了办公室,却看见弟弟大刺刺的坐在他桌子上啃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