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被提溜出门,耸拉著肩膀走了,没一会儿又转回来,继续道王思果身边犯贱:“蝈蝈,这账还没算。”
王思果不堪其扰,从兜里抓起一把零钱甩他脸上,牛逼哄哄的:“不用找了。”
江城感恩戴德的握著一把零钱出门,扫黄组的办公室跟其他几人把钱分了,最後发现麻痹你还少了我三块五毛啊!
王思果趴在桌子上看著同事们一个一个进来了,然後集体蹲到王思果面前,看著他就是一通嘿嘿哼哼的奸笑,王思果被笑的烦死了,心脏一抖一抖的,还以为自己要怎麽样了呢。
王思果一开始还憋著不说话,敌不动我不动,想要看看这一群货到底是想耍什麽玩意儿。结果可好,这群哼哼哈哈几分锺,却都没有别的动作了,不说话只奸笑,倒是先把王思果吓了个半死。
他挺不住了,咳嗽两声,挥著胳膊大叫:“你们到底是他妈想干什麽啊!”
李壮最先应答,他仍然是哼哼的笑两声,然後抱住王思果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:“果果,那谁你俩……嘿嘿嘿,同居了呀?”脸蛋在他的背上蹭蹭,装作天真的要死。
王思果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,他挣脱开李壮的两只胳膊,恶心的自己呕了一声:“你们一个个的每天不干活就整天指望著八卦活吗?”王思果简直快无语了,怎麽一天没上班,就变成了全局的关注对象!
苏晴紧接著凑上来,手里一杯柠檬蜂蜜水,递给王思果,柔声问:“看来你俩……嘿嘿,不错嘛!”然後一巴掌拍在王思果的背上,那大力水手一样的劲把王思果拍的差点断气,“哼哼,你小子终於干了回人事!不错,有前途!”
王思果囧,难不成自己长这麽大就没办过什麽人事儿吗?气死我也!
紧接著是刘天宇,腾地窜起来,围著王思果哼唧:“蝈蝈,这麽多年,你终於嫁出去了,哥哥我终於了却一方心愿啊。”
王思果无语望天花板,等待著张焕也来给自己一个绝地反击。不过张焕只是拍拍他的肩膀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木然,但不知为何王思果就是从张焕的万年木头脸上看出了狡诈和玩弄。
王思果咬牙切齿,恨不得给这木头脸一拳,让他万年面瘫的面具上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缝。
一干人等终於奚落完毕,王思果摊成了一潭死水,静悄悄的蓄力,最後大爆发一样朝著没人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:“让你们看我的笑话!妈的,有什麽好笑的!”原来只是因为这个怒了,压根没有反驳他和邢斐然那人同居的事实。
不过,也可能是昏了头脑,忘记了也说不定。
☆、第二十九章
当然王思果不说,所有人也就默认了,甚至连刘天宇和张焕也觉得从其中带来了不少娱乐。尽管,他们根本不知道内情到底怎麽样,反正王思果“嫁出去”这个事实让他们足够欢乐的喝一盆子狗血了。
这一天,王思果注定不能善了。
王思果蹲在办公室,不时有人过向他询问同居事实,并杜撰了无数个不同模样不同性格的同居人,唯一的共同点是性别为男性。王思果跑去上厕所,在厕所的隔间还能听到外面爽朗的笑声,“听说蝈蝈嫁出去了,是‘嫁’啊!不知道谁那麽倒霉”云云,不绝於耳,连绵不断的冲向王思果的耳朵。王思果认真执行公务,他的好搭档李壮见到个人,必定骄傲的拍著王思果的背念叨“这麽多年,王思果同志终於有人要了”,惹得一群大叔大婶纷纷恭喜,齐齐向这个为人民排忧解难的小警察表示庆贺,并且当众收了几篮子水果和蔬菜,沈甸甸的压垮了王思果小警察的笑容。
王思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脸都僵了,横竖都不能再做出一个笑容。这一天在扰不胜扰中缓慢地度过,都要把王思果急得犯心脏病了。
傍晚,重头戏终於降临!
邢斐然驱车姗姗来迟,刚走入院门,仰头一看,就发现不知道多少人对著窗玻璃看天。邢斐然迷茫的跟著看天,发现天上黑云重重,无甚美感,就奇怪的看著上边一群人,暗想:“这是集体做小清新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来了?”
不过这些,跟他没有什麽关系,只不过……在他若无其事的往楼里走的时候,感觉後背一阵一阵沈沈的盯视,汗毛哔拉一下子全竖起来了。
邢斐然一只脚踏进楼门口,耳边就听到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,当他转头看的时候,就看到几个女人凑成一堆,窃窃私语也变成了正常交谈的音量,眼里闪烁的狂热都要把邢斐然烧著了。
邢斐然的後脊梁骨一直处於一种高度紧张地绷紧状态,原因不明。他奇怪的看著那一群女人,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眼中的狂热到底代表了什麽。思索再三,他大踏步走过去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,轻声的问道:“你们好,请问有什麽事情吗?”
一个马尾辫女眼里闪烁著小星星,两只手抱拳抵在下颚上,歪著脑袋轻飘飘的说:“不,没什麽。”然後迅速加了一句评价:“还算不错。”
邢斐然莫名其名的道一句:“谢谢。”转身去找王思果了,然而大出所料的是,他在王思果办公室的门口照样遇到了一群人,有男有女,打量物件一样的上下瞄他。邢斐然觉得两只拳头已经有点痒痒的,如果这里不是算得上王思果的娘家,他一定会把对方那一群胖揍一顿,再逼问出个一二三来才行。
可惜,他现在还真不能不明不白的出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