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不下雪呢,都入冬的天了,全世界都在热化,却怎么也暖不了人心。”
秦奋一扫而去那些不欢快的事,快步跑到食堂去找吃的。
其实当宿管没有什么不好的,顶多少和那些高阶级的人打交道,和那些同等级的同事们在一起瞎吹嘘,不仅能得到很多吃的,还有好多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呢。
秦奋端着一堆吃的走到食堂的餐桌上,不一会儿引来了前些日子刚化解恩怨的胖子。
胖子手里端着一碗素菜面条,眼红地看着秦奋,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近秦奋。
“秦哥,胃口真好啊。”胖子笑脸嘻嘻凑到秦奋旁边坐下,扒拉一口面条,眼睛盯着秦奋盘里的炸薯条。“食堂什么时候又出新菜了,竟然还有薯条。”
秦奋瞥了他一眼,伸手堆着薯条到他面前:“吃吧。”
“谢谢秦哥。”胖子感动地道谢着,毫不客气地伸手抓了一大把,一抓竟是热乎的,平时眯着的小眼睛都睁大了一厘米。
秦奋看他那模样,着实有些心疼,小小年纪就被送上山来,肯定很久都没有吃过那些小零食了。
“这儿伙食也挺好的,不然怎么能把你养得这么壮实。”
胖子听着秦奋说话,这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薯条,看着秦奋,很是担心地问道:“秦哥是怎么和余老师走得这么近的,胆子真大,不愧是我们学生的榜样。”
秦奋不解。
榜样?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。
“余谨老师才刚来,我带他去找宿舍,自然就搭上话了。”说完秦奋哀叹了一声,又道,“其实我们交情不深,顶多只是点头之交。”
想到余谨那张温柔的笑脸是对着他人的,秦奋就觉得心寒,这份友谊,看来是他痴心妄想。
“余老师比我们早来这里不知道有多久了,他不怎么爱和人打交道,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山角边上,要不是房子一直漏水,他才不会到宿舍楼这边来住。”
“他对你们的态度也是一样的?”
“他对人能有什么态度啊,一直都板着一张脸,要不是隔壁班的老师是他家亲戚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——”病字还没说出来,胖子就止住了,虚惊地看着周围,吃了口薯条压压惊,“差点忘了他是‘不可说’了,明天还要考试,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啊。”
“不可说?他就是你们之前一直提的余老师?!”秦奋睁大眼看着胖子,回想着之前和余谨聊过的所有话,发现好像,得罪他了。
难怪他对我的态度和学生们是一样的,原来是气着他了!
“你不知道?”
秦奋摇头,他要知道的话,有那心也没那胆去招惹传说中的人物啊。
往后见着他,不得尴尬死。
淡定淡定,忘了自己说过的话,反正他也没说什么,就当没说过吧。
秦奋在心里祈祷着,发誓以后遇到这号人,一定不能再嘴贱!
下午临近放学时,秦奋准点回去开宿舍门,刚把门打开就急匆匆跑去洗手间,不想,当走到离洗手间有十米远的地方时,传说中的冷面娘炮出现了。
其实余谨只是头发长了些,还真不娘,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娘炮,当听到他的姓式时,秦奋多少也会怀疑,偏偏他和娘炮不沾边,而且,谁说头发长就一定是娘炮,还有娘炮留着一把络腮胡的。
“余老师,吃饭了吗?不和你多说了,我去上厕所。”秦奋边走边回头地笑着,而那笑不像以往般自然,带有着一丝畏惧。
余谨见他跑入了厕所,反应慢了一拍地“嗯”了一声,眼神流落着一股失落的神色。
怎么今天变得有些不一样了,发生了什么事吗?
之后的几天,余谨发现秦奋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他吃饭了,身边忽然安静了这么些天,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独处一人走到宿舍楼,看到了秦奋在宿管房里看电视,旁边还坐着几个男同学,有说有笑的。
余谨见着秦奋没有事,转身离开了宿舍楼,一路走下了山。
天开始下雪了,要下山买些过冬的东西,正好隔壁班的老师也要买,只是没有空下山,就顺便帮他们买了。
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余谨才来到山下的菜市场,菜市场不仅有人在贩卖食物,还有各类的生活用品和小零食。
村里的菜市场摊位问题和城里相比要杂乱些许,只要有空地就会有人在摆摊,余谨不喜喧杂的地方,看着哪边人少,就往哪边去了。
走了一路发现,人不多的地方只摆卖着小玩具和零食,根本没有自己想要买的东西。正苦着脸往回走时,眼睛瞥到了一个摊位上,那是一个糕点摊,面包和蛋糕都有。
摊主见着余谨往自己的摊位上看,立时招呼他来买,余谨犹豫了一会还是拔腿走了。
余谨越走越快,越过人群买了一堆自己和同事们想要的东西,正要离开菜市场时,还是往人少的地方去了。
余谨走到糕点摊前,问摊主这蛋糕能存放多久,日期听着新鲜之后果断买了两个巴掌大的水果蛋糕。
回到学院,余谨先是把用品一一给同事们送去,才回到自个房间。
把东西摆放整齐之后,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水,看着桌子上的蛋糕,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。”
下课的铃声在这时响起,余谨起身想到食堂去打饭,路过学生们的宿舍楼时,发现大树下站着一个绑着小马尾